花崎

AO3:Wang76

[莫萨] 可是莫扎特已经死了

濒死莫扎特设定(;_;
第一次写真实的刀,但是好像不怎么扎(;_;
大概是一个爱要大声说出来的故事(;_;

那么食用愉快☆
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
萨列里本想说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除了含糊地哼哼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。他的情绪早就在这之前发泄光了,现在只是用力咬着牙关,把分崩离析的精神重新胡乱地拼在一起,他几乎要瘫倒在榻前,好在他只是站在病榻旁,脸色苍白,筋疲力尽。

康斯坦斯在一边坐着,她哭的乱糟糟的,双眼的瞳孔像是被刺伤似的肿胀起来,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一起流下来。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她用双手捂着脸,在几秒钟之内拼命平复自己。很快她的呼吸平稳了下来,捂着脸的双手垂下来,抬起红的可怖的瞳孔看着萨列里,

“您也看到了,您来的不是时候。”
萨列里听得出她在克制自己的嗓音,为了不让自己听起来像一场失控的海啸。

“不,不...让他,陪着我吧..”
莫扎特靠在床榻上,像是连最后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完,就用光了力气。

康斯坦斯没有再说话,萨列里背对着她所以无法叙述她究竟陷在了多大的郁症里。他听到身后先是一阵徘徊的脚步声,然后停顿了一会,她转动了门把手走了出去,又过了一会,身后的门被关上了。

没有哭声了,萨列里站在莫扎特的病榻边,一动也不动,他被惊慌扼住了声音,他不是没有预想过莫扎特的死亡,可是这一天比他想象的快太多,他现在就被眼前人的七魂六魄团团围住。
这是寒冬后的初春,阳光微弱到连云层都无法刺穿,紫杉树篱还没长成厚厚的遮盖,从四面八方刮过来的风把细长的枝条变成了野蛮的鞭子,一下又一下地抽打着紧闭的窗户。

但只要一个月都用不上,维也纳就会迎来真正的春天。

这让萨列里第一次感到时间是真实存在的,每过一秒钟他们都会离春天近一些,它在萨列里的血管里叫嚣着,让温热的血液从心脏泵到全身。
莫扎特盯着萨列里,瞳孔几乎失去了颜色,半张着嘴像是要说些什么。他已经没有力气了,萨列里没有靠过去听他要说什么,因为莫扎特其实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萨列里曾拼命的祷告,希望莫扎特能熬过这个严寒。他不确定这个祷告是否起了作用,他觉得这根本变成了一条诅咒。

莫扎特在不停地喘气,他一直被摆在床上可是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还要吃力。他现在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,上眼皮耷拉下来,遮住了三分之二的眼球。直到萨列里肯定莫扎特不再盯着自己,他再保持不住霜冻一般的表情,五官像是卷入了漩涡,疼苦的拧在一起,眼里有那种似有若无的闪烁,但这次满含着绝望。他拼命的不让自己发出呜咽声,却没法控制过重的呼气。

莫扎特不想再处理太多的信息,他的大脑早已经为死亡做好了准备。所以他闭上了眼睛,还活着,只是累得不像样子。
萨列里被泪水挤得睁不开眼,他抬起头想舒展开痛苦的五官。他才注意到莫扎特的房间有着低矮的天花板,带着几条灰色的裂缝。这天花板对于莫扎特来说一定太低了,所以他才会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却只换来几条细小的裂痕。

萨列里哽咽的更加难受了,一种黑色的,忧郁的,凶恶的气势就要淹死了他。
他看见莫扎特抬起了一只手,天知道这几乎要了莫扎特的命。那只手剧烈的抖动着,它不能保持在一个平面上,他手心向上,如果忽视抖动的幅度,一定像是一位绅士正在礼貌的邀舞。
萨列里愣住了,他就像是一只僵硬的木偶,对着眼前人的邀请却无动于衷。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对于濒死之人他更多的是恐惧。
他让那只手等了太久,这让他们离春天更近了。萨列里分不清这到底是延续了还是浪费了他的生命。
莫扎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来了力气,他一把抓住了萨列里的手,力量之大是尖锐的,甚至是恶狠狠的,指尖是溺水一般的阴凉。萨列里害怕了,他全身绷得紧紧的,喉咙一下子涩的如同沙漠。莫扎特抓的太紧了,快要止住了血管里喷涌的血液。萨列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开这样强大的桎梏,手指上还留着发白的指印和嚇人的阴凉。萨列里为了挣开他后退了许多,可他也不再敢靠近,他站在远些的地方看着刚才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像是折了一样,干枯的耷拉到一边去了。莫扎特没了动静,接着慢下了呼吸,到最后萨列里怎么也听不到呼吸声了。莫扎特一定是神游去了哪片梦乡,那里一定很太平。
萨列里的那只手阴冷的没了知觉,像是跟着莫扎特一同死去了。

萨列里不明白一个将死之人爆发出如此大的力气是为什么,也许是他不想死, 想留住自己,或者是想听到自己说些什么。可是萨列里留不住他的七魂六魄,更不能和他一起去了。

萨列里只留住了莫扎特指尖的阴凉,它们怎么也赶不走,近乎顽固的停留是要比死亡更加可怖的东西。

这凉意简直能杀死萨列里,他多想从这里跃下去,碎在石板路上,就好飞去那头再找到莫扎特。这次他会抓紧时间,把自己的爱意都一次性说尽了。

评论(4)

热度(60)